楊奇煜沉默了。
自錄影那天,他收到廖亦崟和羅志祥有激烈的親吻的消息後,話變得更少了。表現和平常沒有不一樣,但是團裡的每個人都感受得到,楊奇煜比平常更容易放空,更常追著廖亦崟跑。但是沒人開導他,沒人安慰他,沒人為他轉移話題。
廖亦崟不是不知道楊奇煜異常的緣由,只是他不覺得這有什麼好介意的,只是個遊戲,非常之變態的遊戲,玩完就拍拍屁股走人,就這樣。但每次只要看到他又在放空時,就會讓他皺起眉頭——那表情好像隨時都會崩潰的樣子。
懷裡的情人異常沉重,什麼話都沒說,只是靜靜靠在他的胸口上。廖亦崟毫無興致的轉著電視頻道,沒有任何有趣的節目值得他停留,就在他轉到正在播送他和吳克群去錄製娛樂節目的頻道時,楊奇煜輕輕地壓下他的手,阻止他繼續按遙控器,說了句『看這個』後,又沉默了。
雖然節目上的效果和對話處處都惹人發笑,楊奇煜卻一點反應也沒有,就好像睡著了般,沉穩又安安靜靜地躺在他的胸口。看不到他的表情,廖亦崟也沒有心情看電視,微微低頭聞著他的髮香。當節目上的他說出『羅志祥』這三個字時,懷中的人很明顯地僵直了身體,如此的反應讓他皺起眉,關掉電視,抬起楊奇煜的臉吻上他的唇,溫柔地舔濕他的唇,勾著他的舌尖。
「對不起。」在離開他的唇上後,輕聲說。
楊奇煜仍舊沒說話,卻激動地投入他懷中,將臉埋在他的頸肩,可愛的舉動讓他勾起嘴角。
他應該要早點向他道歉的,明明知道他是多麼容易沒有安全感,明明知道他有多麼愛他,明明知道他對兩人之間有多固執,明明知道——這些全都是他的錯。一想到他那隨時都快哭出來的臉,心就會揪成一團,連律動都亂掉,滿滿的罪惡感佔滿了全身。
「對不起。」再次道歉,緊緊地抱著他:「沒有下次了。」
在楊奇煜將他壓倒前,心疼地撫上他的臉。
「所以,別再把眼淚都流在心底,好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