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歸途中,兩人相處的狀況比起出發好上很多。
劉俊緯會依偎在楊奇煜的肩上安心的睡著,楊奇煜會輕拍他的頭當兩人又小小鬥嘴。
必要時,楊奇煜會緊緊握著劉俊緯的手,讓緊繃的他放鬆。
只是當離家的距離越來越近,楊奇煜的心情也越來越不安。
該怎麼向廖亦崟解釋?他會原諒又愛上劉俊緯的他嗎?
站在門口,兩人緊握的手慢慢放開,劉俊緯仰著頭看著他:「謝謝你,真的。」給了一個微笑後,打開了門。
莊濠全和廖亦崟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。
當他要走進房門時卻被廖亦崟扯掉行李拉出門,一個抬頭示意說:「買飲料。」
一頭霧水的再次出門,路上兩人都沒有說話。
廖亦崟雖說要出來買飲料,卻在經過飲料店時看也不看的走掉。
楊奇煜大概也猜想的到是為了劉俊緯與莊濠全,只是他與廖亦崟的事情比較棘手急需解決。
兩人走著走著到了公園,思考了許久的楊奇煜確定先開口:「威廉……」
「嗯?」
「我想我還是不能和阿緯交往。」因為他還是很愛廖亦崟。
「我知道啊。」
對吧?廖亦崟還是知道……
「咦?」什麼意思?
停下腳步,腦袋完全停止運轉的楊奇煜滿臉疑惑看著廖亦崟。
看著傻住的楊奇煜,廖亦崟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:「我知道你根本不會跟阿緯在一起。」
理解不能的楊奇煜還是皺著眉看著廖亦崟。
那為什麼當初要他和劉俊緯交往?為什麼要強迫他跟劉俊緯出遊?
那為什麼……「可是我對阿緯……」
他確定,那種異樣的情感是無法忽略的。
牽起楊奇煜的手,廖亦崟低下頭吻上他。
腦袋瞬間爆炸,楊奇煜大吃一驚,完全料想不到平常那麼抗拒著他的廖亦崟會有如此的舉動。
「怎樣?」
面對廖亦崟的問題,楊奇煜支支吾吾的連話都說不好:「什、什麼——怎麼、樣——?」
「跟阿緯的吻有一樣嗎?」
楊奇煜似乎快要融化在廖亦崟的眼底,一切發生的太快,腦袋像是發生世界大戰般混亂無法思考,只能靠著本能搖搖頭。
「那這樣呢?」
將兩人的手舉起,廖亦崟在楊奇煜眼前慢慢的與他十指相扣。
「啊……啊啊……」猛烈跳動的心臟就快要跳出胸口,楊奇煜又搖了搖頭。
點點頭,放掉楊奇煜的手,廖亦崟繼續往前走。
緊張的追上廖亦崟,楊奇煜抓住廖亦崟的衣角,結結巴巴的開口:「威、威廉……」
看也不看楊奇煜,廖亦崟繼續走著。
「那只是憐憫心作祟,當你看到他在自己的眼前受傷的樣子,自以為是的正義就會出來搗亂,產生了你想保護他的念頭,導致你誤以為自己喜歡上了他。」
瞠目结舌的看著廖亦崟的背影,楊奇煜突然的佩服了一下,還有那個Tempo。
的確,他對劉俊緯沒有那種一觸即發、心跳加快、充滿慾望、可樂加入曼陀珠的感覺,他只是希望他的笑容永遠的那麼陽光燦爛,那麼天真無邪。
那廖亦崟呢?
他不覺得剛剛的吻和十指緊扣只是為了讓他釐清他對劉俊緯的感覺。
試著叫住廖亦崟,走在前方的他卻走得越來越快,抓住他的手強迫廖亦崟面對自己,楊奇煜這才發現他的臉上已經滿面潮紅。
廖亦崟還是撇過頭死也不看楊奇煜,如此的舉動看在他的眼裡簡直是可愛到想將他狠狠的欺壓在身下。
再也管不著還有一大堆等著要廖亦崟解釋的問題:「我要吻你。」不同於之前的請求,楊奇煜也不等廖亦崟反應過來就直直的往他的唇上吻去。
廖亦崟一開始的抗拒也慢慢的被楊奇煜瓦解,漸漸的臣服在楊奇煜的懷中,任由他對自己瘋狂的索求。
心癢難耐的楊奇煜從嘴唇到嘴角,從嘴角到下顎,再到頸上的喉結時而啃咬時而舔拭著,當他又要往下進攻時不意外的又被推開了頭。
「不要太過分了楊奇煜!」廖亦崟雖然兇惡的看著他,但羞赧的緋紅還是掛在頰上,一點魄力都沒有。
楊奇煜抬頭勾著眼,舔著嘴唇笑得很壞,廖亦崟又皺著眉對他說:「不要笑的那麼噁心!」
「欸威廉。」緊緊抱著廖亦崟。
「幹嘛啦!」脫離楊奇煜的懷抱走掉。
「為什麼我笑的時候你都要皺著眉頭?」再次賴上廖亦崟的頸間。
「誰叫你要笑的那麼噁心!」再次推開楊奇煜。
你來我往的直到回到了家,楊奇煜還是不肯相信理由這麼單純。
不斷追問廖亦崟,楊奇煜甚至連他洗澡都不放過。
「威廉——」打開一點屁用都沒有的喇叭鎖,將頭探進浴室。
「哇啊啊啊啊啊啊——!幹妳媽的楊奇煜給我出去!」驚嚇過度的爆了粗口,廖亦崟下意識的蹲下遮住自己的身體。
嘿嘿賊笑著的楊奇煜卻進了浴室,還把廖亦崟的衣物往外丟,鎖上他覺得就算沒鎖也沒差的喇叭鎖,不懷好意的接近廖亦崟。
「楊奇煜!」試著拿蓮蓬頭對著楊奇煜亂噴一通,但是廖亦崟忘記這一點攻擊力也沒有,尤其是對楊奇煜這跟乾淨整潔無緣的人。
一個箭步就將廖亦崟困在浴缸中,仍舊是那句話:「為什麼我笑的時候你都要皺著眉頭?」
極度羞恥的狀況讓廖亦崟根本無暇顧及楊奇煜的話,一手遮著私處一手又掙扎著要推開楊奇煜。
「你不說我就不放過你喔。」拿起沐浴乳打開瓶蓋往廖亦崟的胸口倒下。
「你要幹嘛?」
哼哼笑著,丟掉瓶子,雙手往廖亦崟胸口上摸去,輕輕的推開沐浴乳。
「楊奇煜!」倒抽一口氣,情色的羞恥感充滿了廖亦崟的腦門。
笑著吻上廖亦崟,楊奇煜不安分的雙手摸遍他的上身,當他往下進攻時,突然左頰一記猛擊讓他昏了頭。
「唔!」嘴裡慢慢散發淡淡的鐵鏽味。
「呃——」廖亦崟抽了一條毛巾遮住私處後,手足無措的看著楊奇煜。
廖亦崟猛烈的攻擊讓楊奇煜皺著臉,甚至自己是不是痛到流淚也不知道。
「是、是你太超過了——」尷尬的先責怪楊奇煜,而後輕輕的抬起他的臉:「……對不起啦……很痛嗎?」
看著廖亦崟擔心自己的樣子,楊奇煜的傷口雖然沒有馬上癒合,但也因為對方的關心而減緩了幾分疼痛。
「嘴發好像破了。」口裡的傷口讓他連說話也變得奇怪。
「我去拿藥。」起身要離開時卻被拉了回去。
「那你先懷答我。」固執的緊抓著廖亦崟的手。
「吼你真的——」翻了白眼凹不過楊奇煜:「先擦藥換衣服我再跟你說。」
楊奇煜還是緊緊的抓著他的手。
「真的啦!」看著楊奇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,廖亦崟又說:「不會騙你啦!」
甩掉楊奇煜的手,廖亦崟拿了醫藥箱,為他上了藥後再趕著楊奇煜去換衣服,自己也終於洗完澡身好了衣服。
在沙發上,楊奇煜笑著等待廖亦崟給他答案,手中緊緊握著他的雙手以防廖亦崟再度逃走。
「我……」難為情的紅著臉,廖亦崟支支吾吾的一直說不出來:「那是因為……」
期待著廖亦崟的答案,楊奇煜緊緊盯著他。
頭低的不能再低,臉紅的不能再紅,廖亦崟咬牙悄悄開口,小聲的說:「你笑起來的……眼睛……我……會被……」
聽不太清楚的楊奇煜靠近廖亦崟:「什麼?」
「我說……」
曲起雙腳,廖亦崟羞愧的將臉埋在膝蓋中。
「你的眼……睛……笑起……來……會讓我……停…止呼……吸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