『白月光,心裡某個地方,那麼亮,卻那麼冰涼——』
最近,沈泉常常聽起師父這樣唱著。
『每個人,都有一段悲傷,想隱藏,卻欲蓋彌彰——』
雖然知道這些字詞的意思,卻不懂字裡的含意。
夜裡,又聽到師父在屋頂上這樣唱著,沈泉也爬了上去,坐在師父的身旁,靜靜的聽著。
師父轉過頭對著他輕輕笑著,然後再對著月光輕輕唱著。
他一直不懂,為什麼師父平常嚴峻的臉龐總會在此時變得非常溫柔,就好像……可以包容一切般,卻又有點憂傷。
當他還在師父臉上找尋線索時,卻被一把抓起,擁入師父懷中。
「師、師父——」
雖然不是沒有被師父擁在懷中過,但是他都已經志學之年了,如此的互動還是會讓他感到難為情。
師父依舊緊緊抱著他,然後拍拍他的頭,順著他的髮撫著——這樣的舉動總會讓他感到安心,然後放棄掙扎。
『你是我,不能言說的傷,想遺忘,又忍不住回想——』
靠在師父的胸膛上,聽著師父哼哼唱唱,曲裡的詞好像總是唱著逝去的感情,但是對於師父的一切,他卻不是那麼清楚——就算從小就被師父扶養長大。
他不知道師父的周遭存在著什麼樣的人,也不知道師父的過去,更不知道師父會帶著他到什麼時候。
『像流亡,一路跌跌撞撞,你的綑綁,無法釋放——』
「師父。」
「嗯?」
「是這首曲子本來就這麼難聽,還是你唱的太難聽了?」
「……」
也許,是唱給那位常常來家裡串門子的那位女子吧?